跳转至

第二节 勤学苦练临证基本功

第二节 勤学苦练临证基本功

临证时医生如何能够迅速得当地诊治病证,主要在于:识证靠辨证准,治疗靠方药熟。尽管疾患变化无穷,治法方药繁多,但是只要具备一定的临证基本功,就能执简驭繁,在错综复杂的病情中,迅速有效地抓住病证的要害所在,予以有效的治疗。

所谓临证基本功,是指临证辨证论治所必需的中医理论和技能。对于这些基本功必须勤学苦练,尤其应在临证中反复应用,以便不断得以强化。

认证是医者诊治疾病、立方遣药的根据。那么,认证就是临证基本功中的第一项。认证包括两个主要内容,即诊察与辨证。

一、诊察务求详尽

望、闻、问、切,诊察之法。

在问诊方面,问诊围绕寻求病因,如:“工于问者,非徒问其证,殆欲即其证见,以求其病因耳。法当先问其人之平昔有无宿疾,有无恚忧思,饮食喜淡喜浓,喜燥喜润,嗜茶嗜酒,大便为燥为溏。妇人问其有无胎产,月事先期后期,有无胀痛。再问其病,初起何因,前见何证,后变何证。恶寒恶热,孰重孰轻。有汗无汗,汗多汗少,汗起何处。口淡口苦,渴与不渴,思饮不思饮,饮多饮少,喜热喜凉。思食不思食,能食不能食,食多食少,化速化迟,胸心胁腹有无胀痛。二便通涩,大便为燥为溏,小便为清为浊,色黄色淡。种种详诘,就其见证,审其病因,方得轩岐治病求本之旨,岂徒见痰治痰,见血治血而已哉”(《医原•问证求病论》)。

在望诊方面,望病人形体,以辨别阴阳:“凡病人身轻,自能转侧者易治;若身体沉重,不能转侧者,则难治也。盖阴证则身重,必足冷而踡卧,恶人,常好向壁卧,闭目不欲向明,懒见人也。又阴毒身如被杖之疼,身重如山而不能转侧也。又中湿、风湿,皆主身重疼痛,不可转侧,要当辨之。大抵阳证身轻而手足和暖,开目而欲见人,为可治。若头重视身,此天柱骨倒,而元气败也。凡伤寒传变,循衣摸床,两手摄空,此神去而魂乱也”(《证治准绳》)。

望病人形体,以辨别虚实:“稽之于古,则坐而仰者肺实,实则胸盈仰息,坐而伏者肺虚,虚则浮而短气。叉手冒心者,汗后血虚;以手护腹者,里实心痛。其坐而下一脚者,腰痛之貌;坐而掉两手者,烦躁之容。但坐不得眠,眠则气逆者,咳嗽肺胀,但眠不耐坐,坐则昏沉者,血夺气虚。……转侧不能者,痿痹之状;坐卧不宁者,烦躁之形”(《望诊遵经》)。

望唇的形色和动态变化,可以测知脾胃的变化,有利于了解疾病的寒热虚实,有助于判断疾病的逆顺吉凶。“唇赤而吐者,胃热也”;“唇色深红,洒淅寒热喘咳者,肺之虚热也”;“小儿唇红厚者,脾胃健,易养也。妇人唇红厚者,冲脉盛,易产也。唇淡白者,虚也。唇惨白而吐者,胃虚也”;“唇口青白而黑者,寒也”(《望诊遵经》)。“凡口唇焦干为脾热,焦而红者吉,焦而黑者凶。唇口俱赤肿者,热甚也;唇口俱青黑者,冷极也”;“口噤难言者,痉风也”;“若唇青舌卷,唇吻反青,环口黧黑,口张气直,口如鱼口,口唇颤摇不止,气出不返,皆不治也”(《证治准绳》)。

望神时应重点察目,察目的神气,主要是辨有神和无神。两目反应灵敏,顾盼自如,精彩内含,炯炯有光,为有神的表现,表明脏腑精气未衰,预后良好;两目反应迟钝,目光暗淡,瞳子呆滞,昏不识人,为无神的表现,表明脏腑精气衰竭,预后不良。

察色之妙,全在察神。“色者,神之旗也。神旺则色旺,神衰则色衰,神藏则色藏,神露则色露"(《医门法律》)。色中之神,主要表现为五色明润光泽,含蓄不露,是脏腑精气未衰的征象;反之,五色晦暗枯槁,暴露不藏,是脏腑精气衰竭的征象。总之,五色润与不润,露与不露,是望色察神的关键,二者结合,不可分割,凡色见明润而隐含者,为有神之色;色见枯槁而浮露者,为无神之色。

其次,望色也应五色、五官分应五脏,用以定疾病部位。以赤色为例,舌红为心热,鼻红为脾热,左颊红为肝热,右颊红为肺热,腮下红为肾热。其余,依此类推。

在闻诊方面,嗅病人身体、口气、分泌物和排泄物气味的异常变化诊察疾病。如“人病尸臭不可近者,死。口气重者,胃热盛也,阳气尚充,其病虽剧,可治。汗出稠粘,有腥羶气或色黄者,风湿久蕴于皮肤,津液为之蒸变也,风湿、湿温、热病失汗者,多有之。唾腥吐涎沫者,将为肺痈也,唾脓血腥腐者,肺痈已成也。小便臊甚者,心与膀胱热盛也;不禁而不臊者,火败也。大便色坏,无粪气者,大肠气绝胃败也。小儿粪有酸气者,停滞也。病人矢气极臭者,为胃有停食,肠有宿粪,为内实,易治。若不臭者,在平人为气滞;病剧而出多连连不止者,为气虚下陷,恐将脱也”(《形色外诊简摩》)。

在脉诊方面,辨识外感疾病,辨脉有重要参考价值。“治伤寒先须识脉,若不识脉,则表里不分,虚实不辨。脉浮为在表,脉沉为在里;阳动为有汗,阴动则发热”(《活人书•卷二》)。张仲景将《伤寒论》第233条“沉为在里”辨为里证,将第333条“脉迟为寒”辨为寒证,脉象是其重要证据。

辨识内伤杂病,辨脉也十分重要。如明代医家汪机曾治一孺人,病腹痛,初从右手指冷起,则头如冷水浇灌,而腹痛大作,痛则遍身大热,热退则痛亦止。以往约每年一发,后来二、三天一发。一医用四物汤加柴胡、香附,无效。另一医用四君子加木香、槟榔,也无效。汪氏“诊脉皆微弱,似有似无,或一二至一止,或三五至一止,乃阳气大虚也,以人参五钱、陈皮七分,煎服十余帖而愈。”多年痼疾,仅用了二味药,十余日即愈,这就说明临证的关键在于:辨证精确,辨脉真切,用药少而精专,定能取得治疗效果。

脉诊对于了解脏腑经络病位,推求病因病势,均有重要参考价值。“其于病也,外六淫也,内七情也,何脏何腑何经也?其来路从何来,其去路从何去?凡此,皆于脉测知,脉法颇不重乎”(《脉简补义•诸脉补真》)。如外感初起,多见浮脉,或浮缓,或浮紧,或浮数;内伤七情,多见沉弦、弦细等脉。细辨寸关尺三部,有助于区分病以何脏何腑为主,左手可分候心肝肾,右手可分候肺脾命(命门)。病情之演变趋势,有时也可从脉测知。明代医家徐灵胎曾治一徐家女,停经数月,寒热减食,肌肉消烁,小腹之右下达环跳隐痛微肿,医者或作怯弱,或作血痹,俱云不治。而徐灵胎却说:“此瘀血为痈,已成脓矣,必自破,破后必有变证,宜急治”。后来果如其言,脓出升余。徐氏对病性病势推断的依据就是“诊其脉,洪数而滑,寒热无次”。

有其证见是脉,称为脉证相应,属顺证,预后多良好。反之,脉证不符,属逆证,预后较差。“凡出入不足之证,忌见阳脉,如浮、洪、紧、数之类是也;外入有余之病,忌见阴脉,如沉、细、微、弱之类是也。如此之脉,最不易治”,“凡暴病脉来浮洪数实者为顺,久病脉来微缓软弱者为顺。若新病而沉微细弱,久病而浮洪数实者,皆为逆也。凡脉证贵乎相合,假若证有余而脉不足,脉有余而证不足,轻者亦必延绵,重者即危亡之兆”(《景岳全书•脉神章》)。

四诊合参,指的是必须同时运用望、闻、问、切四种诊断方法,收集疾病的临床表现。由于病人的体质不同,病因病机各异,病位有别,有些病较明显地反映在神色上,有些病较明显地反映在脉象的变化上,有些病较明显地反映在呼吸、二便的变化上,有些病除非病人口述,否则难以知其病情。尽管如此,不能只偏重于一种诊法,必须同时运用四诊,全面收集临床资料。在此基础上,应进一步综合四诊所得的全部资料,进行全面分析,辨明假象,或舍症从脉,或舍脉从症,或色脉合参了解疾病的顺逆吉凶新久。“色与脉,犹须分别生克,色脉相克者凶,色脉相生者吉”(《脉鉴》),如脉弦而见面色赤,为处于相生关系,表示预后较好,脉弦而见面色白,为处于相克关系,显示预后欠佳。

总之,四诊的意义正如《医门棒喝》中所示:“望者,望面色之明晦、舌苔之有无,以辨病邪之轻重进退也。闻者,闻声音之怯壮、语言之伦次,以辨神气之爽昧强弱也。问者,问得病之由、痛苦之处,以辨内伤外感、脏腑经络,尤为紧要也。切者,切脉之浮、沉、迟、数、有力、无力,以辨虚实阴阳,而与外证参合逆顺吉凶也”。由此可见,凭借各种诊察方法,详细搜集临证资料,进行四诊合参,方能判断清晰病证。尽管前辈于四诊各法中偏擅某一法,但都强调四诊合参。如金子久偏重于切诊,但在临证中依然强调四诊合参。如他在诊治李姓虚损痰饮案中,通过望诊,看到病人“形瘦”,“喘急",“痰如稀涎”,“舌苔薄浅而白”;闻诊察知“咳嗽失音”,“语言声音重浊”,“喉间痰声漉漉”;问诊询知“痰如稀涎,味带咸味”,时有“轰热”,“肋际掣痛”,“寐难”,“脘宇嘈杂”,胃纳遂使锐减”,“口燥不喜渴饮”,且“汗出甚多”,“茎缩溲沥”;切诊得知“肢厥”,“左右脉象均见弦滑,浮取有力,重按无神”。综合分析四诊资料,辨证为“內饮外饮同时并发,表邪里邪俱形混淆”;“痰饮牢不可破,虚损尤宜防护。”从治病必求于本的原则,认为“调治未可注重一方”,“当从半虚半实着想,庶无畸轻畸重之弊。”于此不难看出,金氏十分注重四诊合参。前辈医家一贯反对那种一摸脉、一望舌便判定病证,开方投药的轻率作法。究其实,这种作法亦是临证失误的根源之一。

二、诊察务求过细

在详尽搜集病人证情资料时,还应强调过细。如范文甫诊病识证,处处留心,每从周围环境中寻求病因与病源。如有一阖家患疹者,诸医用硫磺等治之更甚,范氏见其家水缸盖上,多晒制信石,问曰:“阖家吃此水乎?”答曰:“不差。”据此认为系信石中毒,从皮肤外达,惟防风可解,遂以独味防风煎服,果得愈。又如慈城冯某,素患饮病,夏月新病后,长期低热不退。当地名医曾用甘温退热等治疗,皆无效应。往求范氏诊治,即处以附子理中汤方。人告之此方已服多帖。先生于药方后注“忌葱”二字,并谓知犯戒否?药后果热退病愈。先生之所以强调忌葱者,因葱与炙甘草中之蜜相反。就诊前见病家房几上有葱烤鲫鱼一盆,并知冯某平素嗜食之。从以上二例医案可以看出,前辈医家除了具备精深的医理,丰富的临证经验,巧妙的辨识思路外,而这种善于洞察周围环境,从细微之处搜寻病因病源的科学态度,也是他们取得疗效的关键所在。

诊察务求阴阳。特别是在病证错综复杂的情况下,辨别证候的阴阳属性,是诊察疾病的重要纲领。因为人体一切病理变化,都表现为阴阳的偏盛偏衰,通过四诊了解和分析病情的阴阳变化,这是治疗疾病的必要前提。正如张景岳在《景岳全书》中说:“凡诊病施治,必须先审阴阳,乃为医道之纲领,阴阳无谬,治焉有差,医道虽繁,而可以一言蔽之者,曰阴阳而已。故证有阴阳,脉有阴阳,药有阴阳。以证而言,则表为阳,里为阴;热为阳,寒为阴;上为阳,下为阴;气为阳,血为阴;动为阳,静为阴;多言者为阳,无声者为阴;喜明者为阳,欲暗者为阴;阳微者不能呼,阴微者不能吸;阳病者不能俯,阴病者不能仰。以脉而言,脉浮大滑数之类皆阳也,沉微细涩之类皆阴也……此皆医中之大法。至于阴中复有阳,阳中复有阴,疑似之间,辨须的确,此而不识,极易差讹,是又最为紧要”。

三、审证重在辨异

由于发病原因众多,因此病证的病情亦十分复杂。故而审证之时,要重点审视病证的差异和疑似之处。如《回春录新诠》中载有“孙位中,患感,症见耳聋,医者泥于少阳小柴胡之例,聋益甚。孟英视之,曰:伏暑也。与伤寒治法何涉?改投清肺之药。聋减病安。”外感而见耳聋,伤寒少阳经病有之,温病湿温亦有之。用小柴胡汤治之而增剧,则不属风寒邪实少阳,而为湿热之气氤氲,熏蒙清窍所致。因此可见,审证时不注重辨异,往往造成诊治失误。辨异的方法主要还在于收集资料齐全,然后从症候之间的联系中探寻,使症候之间的联系不发生矛盾,即符合逻辑的同一律。如存在着相互矛盾,则应弄清孰真孰假,孰为主,孰为次。《沈绍九医话》中记“雷某之妻,乃阴虚素质,微有感冒就诊。舌苔白滑,口不渴。沈医师重用甘凉濡润之剂并言:‘白滑苔亦有胃肾阴虚者,况素来即系阴亏之体,舌瘦而质较粗糙,若不及时濡养,迨阴虚现象悉具,则所伤已大。'服药后,果阴虚之象渐露,由于施治得法,未酿成大病。”本案审证除着眼于病人的体质,又着重从察舌上进行辨异。舌苔白滑或垢腻,以中宫积湿为常见。而肾胃阴虚,亦有白苔带滑者。沈医师在察舌时,以手指扪之,一则审其气之寒温,一则审其是否润泽,以考査津液之荣枯。而且认为“胃阴不足者,舌白而干;肾阴不足者,舌红而干,必须辨明。”真寒假热、真热假寒证在临证审证时最易失误,如何使审证更精当,张景岳提出以冷水少试试之的方法,其结果为假热者,必不喜水,即有喜者,或服后见呕,便当以温热药解之。假寒者,必多喜水,或服后反快,而无所逆者,便当以寒凉药解之。总之,审证辨异的方法和经验在中医古籍和现代医籍中,俯手便可拾到,如能勤求前人训示,便能充实学者的经验,提高辨证的技能。

四、审证重在求本

本为病之源。中医学认为病证的发生是人体阴阳失衡的表现,因此,病证之本源在于阴阳。但是由于阴阳属最高层次的抽象范畴,而前辈医家从不同角度提出审证必求其本的不同范畴。如本于致病之因、本于阴阳之邪、本于病因病机、本于表里寒热虚实证、本于脾肾、本于肾阴肾阳等。尽管众说不一,但实质上都是从不同方面探求人体阴阳失衡的原因和状态,只不过是不同角度的阴阳范畴而已。在临证应用时,主要通过症候之间的互为限定,来逐步探求病证的本源。如在临证中遇到胃痛,如何迅速准确地抓住病本呢?本病多因受寒、停湿、湿热、饮食失调、情志郁结和体质虚弱等引起胃失和降,其以胃寒、胃气和胃虚为多见。因此,大致可以从发病的诱因、病程新久、发病缓急、胃脘部是否可按、是否喜饮、是冷是热、痛势有无休止、主要见症、脉象、舌象等情况,综合分析判断。若胃痛的发病与饮食生冷或直接感受寒气有关,发病卒然,胃脘部喜按,喜饮热汤,痛势无休止,伴见呕吐清水,畏寒,手足不温,脉象沉迟,舌苔白腻。则可辨为胃寒痛。胃气痛和胃虚痛的辨证均类此。

五、立方当合理法

辨证求因,审因论治,依法立方,据方议药是辨治过程中前后衔接的四个环节。因此,立方必须合于理法。在临证中如何衡量一个处方是否合于理法,主要看药与证是否符合,药与药的配合是否密切,药量的轻重是否恰当,药物次序的排列是否合式,服后是否有效。怎样立方方能合于理法呢?首先应多掌握临证运用的基本治法。基本治法包括某一病因和某一证候的一般治疗法则。比如遇见虚证,一般都知道用补法;知道脾虚补脾,肾虚补虚,而且还知道“补脾不若补肾,补肾不若补脾”;“土旺则生金,勿拘拘于保肺,水旺则火熄,勿汲汲于清心”;“补脾须不碍肺,滋肾须不妨脾”等治法。但具体应用时,由于证情复杂,初学者往往难于掌握。秦伯未先生认为正确地使用补剂,必须辨清虚了什么?虚在哪脏?虚到什么程度?用直接还是用间接方法?以及用补有没有不良反应?以及成方中补剂的性质和药物的配合、禁忌等。由此可见,立方必须基于理法,理法是立方的依据。

六、选药当明药性

在处方选药时,除了遵循立方的君、臣、佐、使配伍原则外,还应考虑药物之间的配伍和药物的升降浮沉性质。

二种药物间的配伍,大体有三类。第一类,两种相对的性质和不同气味、不同功能的药物结合,象气与血,寒与热,补与泻,散与收,升与降,辛与苦等,在相反相成中,改变其本来的功效或取得另一种新的效果。如黄连与肉桂,寒热相伍,治疗心肾不交的不寐。第二类,两种药物相辅而行,互相发挥其特长,从而增强其作用,如化湿结合理气,发汗结合通阳,包括上下、表里结合,以及相须、相使等在内。如杏仁与贝母相伍,顺气化痰。第三类,取性质和功效类似的两种药物同用,目的在于加强药效,或使内脏之间得到兼顾。如柏子仁与酸枣仁相伍,增强养心安神之功。

选药时应注意药物的升降。人的气机有升降,药性亦有升降。当人体发病,则气机升降,必然会出现逆乱,故药物的升降必须合于气机升降的逆乱。如升药的应用,升药首推葛根、升麻、柴胡。凡头目耳鼻诸病而无湿者宜升,可选用升药。中气下陷者因中气虚则湿聚,多见胸痞之证,故补中益气汤不用葛根。湿热下注,二便异常兼有气虚者宜升,可选用葛根。升药还有散的作用,升是升其阳气,散是散风、散火,故又称升散药。总之,方中药物升降性质应与病证气机升降相对应。

综上所述,临证基本功主要包括辨证论治中理、法、方、药各个环节的技能。对于这些技能,应在临证实践中反复应用,及时总结,不断提髙。

电子版注:纸质版“如脉弦而见面色赤,为处于相互关系”,此为论色脉相生相克,据此电子版改“相互”为“相生”,此论另见于本系列教材《黄帝内经讲解》下册第八章——诊法学说——诊断的守则和方法——四诊合参。

回到页面顶部